第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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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小姐。”孫盛飛擡手阻止青禾繼續說下去。
青禾不知何意，卻聽孫盛飛又說：“我會簽盛興這份合同。”
青禾伸出手：“我相信孫先生在盛興一定能大展宏圖。”
孫盛飛張了張嘴，似是想說什麽又有些為難，話最終還是沒能出口，只是握住了青禾伸出的手。
“孫先生，”青禾能猜到孫盛飛想要說什麽，但是有些話並不需要說明：“以前的事再也不必提。”
這倒是讓孫盛飛覺得難為情了。
送走了孫盛飛，青禾才真正松了一口氣，雖然中間出現了波折，好在最後挽回了。
現在已經快到午夜，青禾從下午六點開始就一直在機場等候，中間沒有吃任何東西，現在一松懈下來，只覺眼前一黑。
青禾踉踉蹌蹌想要扶住旁邊的柱子，卻撞在了一個人身上，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鉆進她的鼻腔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
等眼前的眩暈感逐漸散去，青禾才擡起頭，卻見面前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，穿著一身米色的風衣，眉眼帶笑：“小姐你怎麽樣？”
“我沒事，謝謝。”青禾等眩暈感過去，才勉強說出話來。
“應該是低血糖，把這個吃了吧。”男人遞給青禾一塊巧克力。
青禾倒也沒客氣，伸手正要接那塊巧克力，男人卻又把巧克力收了回去。青禾驚訝地擡頭看向男人，卻見男人正認真把巧克力的糖紙扒開，然後又遞給了青禾。
“我沒事了，謝謝你。”青禾起身想要走，男人卻忽然伸出一只修長幹凈的手。
“我叫宋子明。”
青禾也只得伸手：“沈青禾。”
“你的名字很好聽。”宋子明忽然一笑，如風雨初霽：“剛才我聽見你和那位先生的對話了。”
青禾楞了一下，才意識到這話的意思，腦袋裏忽然畫了個大大的問號：偷聽別人說話本來就不光彩……還過來告訴被偷聽的正主是什麽個意思？
見青禾楞住，宋子明又是一笑，不得不承認，宋子明的笑很有殺傷力，就連青禾這個尼姑庵姑子一樣心如止水的人，春心都忍不住要蕩漾一會兒。
“沈小姐不要多想，我是覺得你很聰明，也很有意思，是我唐突了。”宋子明似乎是覺得不好意思，撓了撓頭，轉身走了。
這下青禾懵逼了，這人也太跳脫了……不管了。
第二天一早到公司，青禾就覺得氣氛有些奇怪。平時有說有笑的同事，一個個都沈默是金了。
宮寧偷偷扯了扯青禾的衣服，意思是去小會議室說，哪知青禾還沒反應過來，成虹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，見宮寧和青禾是這樣一副模樣，眉毛一挑：“大紅人來了，還以為你接了易生的大項目，以後都不坐班了。”
這話實在有些尖酸刻薄，青禾早料到成虹肯定心氣不平，但沒想到一早就來發難：“上面給我項目，我就做，你要是心有不滿，就找秦梁，你想做易生的案子，他說給你做，我雙手送給你。”
“啪！”
成虹把杯子狠狠甩到桌上，神色越發歇斯底裏：“我知道他是你師兄，要不也輪不到你接易生的案子！”
青禾不想把事情鬧大，但是事情牽扯到了秦梁，又是在這麽多人面前，青禾就不得不爭個對錯。
她走到成虹面前，聲音平淡：“不談秦梁師兄，我接不了這個案子嗎？我是接了易生，但是萬宏的項目轉到了你的手上，我想不出還有什麽比這更公平。”
成虹卻不買賬，冷笑著說：“漂亮話誰都會說，那為什麽不讓我接易生的項目？為什麽好項目要先給你做？如果說推薦人選的成功率、推薦人數，我哪一點比你差？你說啊！”
這股氣兒一直在成虹胸口壓著，今天一股腦兒地對著青禾發了出來。
宮寧一看事情不對，就想上去把她們分開，哪知高獻斌卻一把把她按住：“領導的事兒，你別摻和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宮寧覺得青禾這只小綿羊吵不過成虹這只母老虎。
卻見青禾伸出一只手阻止成虹繼續往下說，依舊不氣不惱：“但是你推薦過去的人，離職率一直不低。”
成虹經常會忽視甚至隱藏候選人的問題，而這些問題往往會影響人選在企業入職後的表現，有一些問題暴露後，或者企業方提出，或者人選出動退出，所以導致成虹的人選離職率一直很高，這樣的人選多了，也會影響企業和睿伯的合作。
“我人選的離職率再高，我也從來沒丟過單子？也從來沒讓人選入職了，獵頭費卻沒拿到！”
高獻斌明知故問：“沈姐把孫盛飛單跟丟了？”
宮寧臉色一變，拉著他不讓說，高獻斌反而更來勁兒了：“沈姐做了這麽多年，不可能把單跟丟吧？”
青禾心思轉了幾轉，終於是沒能忍住，她回頭看著高獻斌:"我和她說話，輪不到你在這推波助瀾。既然你開口，我也和你算算賬。“
“王廣成、程頌、趙寧、杜明晨都是宮寧找到的人選，你登錄她的賬號，把他們改成你的人，並且推薦給了企業方，你覺得我不知道嗎？”
高獻斌本想火上澆油，沒想到火卻燒到了自己身上，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：“我沒有……我沒有！”
“睿伯的人才庫系統設有權限，所有的賬戶行為都會被記錄下來，如果你堅決不認，我可以拿出證據，如果你認了，希望你停止這樣的行為。”
高獻斌被青禾當面揭穿，面子上根本掛不住，氣得面紅耳赤：“你這是誣陷！你含血噴人！”
他說著就要沖上去，宮寧拉住他：“你別鬧了！”
“我鬧？你怎麽不說她血口噴人！”
“我知道你偷偷登錄我的賬戶，我是沒說，不代表我不知道！”宮寧知道倒不是青禾告訴的，但宮寧一直覺得她很了解自己的男朋友，想著他或許只是項目太急壓力太大，所以雖然傷心了一段時間，最終也原諒他了。
但是高獻斌一直沒有停手。
“你的不就是我的嗎？你怎麽還幫著她？她是你男朋友還是我是你男朋友！”高獻斌一把甩開宮寧。
青禾還有話要說，秦梁卻從外面回來，高獻斌一下子蔫了。
成虹本想對青禾把自己的無名火發出來，沒想到卻把高獻斌給扯了進來，如今見秦梁來了，只能把想說的話再生生咽回去。
青禾把昨天孫盛飛簽的那兩份合同拿出來：“這是孫盛飛和盛興的合同，這一單我沒丟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今天不太舒服，本章字數有點少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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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禾不知何意，卻聽孫盛飛又說：“我會簽盛興這份合同。”
青禾伸出手：“我相信孫先生在盛興一定能大展宏圖。”
孫盛飛張了張嘴，似是想說什麽又有些為難，話最終還是沒能出口，只是握住了青禾伸出的手。
“孫先生，”青禾能猜到孫盛飛想要說什麽，但是有些話並不需要說明：“以前的事再也不必提。”
這倒是讓孫盛飛覺得難為情了。
送走了孫盛飛，青禾才真正松了一口氣，雖然中間出現了波折，好在最後挽回了。
現在已經快到午夜，青禾從下午六點開始就一直在機場等候，中間沒有吃任何東西，現在一松懈下來，只覺眼前一黑。
青禾踉踉蹌蹌想要扶住旁邊的柱子，卻撞在了一個人身上，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鉆進她的鼻腔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
等眼前的眩暈感逐漸散去，青禾才擡起頭，卻見面前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，穿著一身米色的風衣，眉眼帶笑：“小姐你怎麽樣？”
“我沒事，謝謝。”青禾等眩暈感過去，才勉強說出話來。
“應該是低血糖，把這個吃了吧。”男人遞給青禾一塊巧克力。
青禾倒也沒客氣，伸手正要接那塊巧克力，男人卻又把巧克力收了回去。青禾驚訝地擡頭看向男人，卻見男人正認真把巧克力的糖紙扒開，然後又遞給了青禾。
“我沒事了，謝謝你。”青禾起身想要走，男人卻忽然伸出一只修長幹凈的手。
“我叫宋子明。”
青禾也只得伸手：“沈青禾。”
“你的名字很好聽。”宋子明忽然一笑，如風雨初霽：“剛才我聽見你和那位先生的對話了。”
青禾楞了一下，才意識到這話的意思，腦袋裏忽然畫了個大大的問號：偷聽別人說話本來就不光彩……還過來告訴被偷聽的正主是什麽個意思？
見青禾楞住，宋子明又是一笑，不得不承認，宋子明的笑很有殺傷力，就連青禾這個尼姑庵姑子一樣心如止水的人，春心都忍不住要蕩漾一會兒。
“沈小姐不要多想，我是覺得你很聰明，也很有意思，是我唐突了。”宋子明似乎是覺得不好意思，撓了撓頭，轉身走了。
這下青禾懵逼了，這人也太跳脫了……不管了。
第二天一早到公司，青禾就覺得氣氛有些奇怪。平時有說有笑的同事，一個個都沈默是金了。
宮寧偷偷扯了扯青禾的衣服，意思是去小會議室說，哪知青禾還沒反應過來，成虹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，見宮寧和青禾是這樣一副模樣，眉毛一挑：“大紅人來了，還以為你接了易生的大項目，以後都不坐班了。”
這話實在有些尖酸刻薄，青禾早料到成虹肯定心氣不平，但沒想到一早就來發難：“上面給我項目，我就做，你要是心有不滿，就找秦梁，你想做易生的案子，他說給你做，我雙手送給你。”
“啪！”
成虹把杯子狠狠甩到桌上，神色越發歇斯底裏：“我知道他是你師兄，要不也輪不到你接易生的案子！”
青禾不想把事情鬧大，但是事情牽扯到了秦梁，又是在這麽多人面前，青禾就不得不爭個對錯。
她走到成虹面前，聲音平淡：“不談秦梁師兄，我接不了這個案子嗎？我是接了易生，但是萬宏的項目轉到了你的手上，我想不出還有什麽比這更公平。”
成虹卻不買賬，冷笑著說：“漂亮話誰都會說，那為什麽不讓我接易生的項目？為什麽好項目要先給你做？如果說推薦人選的成功率、推薦人數，我哪一點比你差？你說啊！”
這股氣兒一直在成虹胸口壓著，今天一股腦兒地對著青禾發了出來。
宮寧一看事情不對，就想上去把她們分開，哪知高獻斌卻一把把她按住：“領導的事兒，你別摻和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宮寧覺得青禾這只小綿羊吵不過成虹這只母老虎。
卻見青禾伸出一只手阻止成虹繼續往下說，依舊不氣不惱：“但是你推薦過去的人，離職率一直不低。”
成虹經常會忽視甚至隱藏候選人的問題，而這些問題往往會影響人選在企業入職後的表現，有一些問題暴露後，或者企業方提出，或者人選出動退出，所以導致成虹的人選離職率一直很高，這樣的人選多了，也會影響企業和睿伯的合作。
“我人選的離職率再高，我也從來沒丟過單子？也從來沒讓人選入職了，獵頭費卻沒拿到！”
高獻斌明知故問：“沈姐把孫盛飛單跟丟了？”
宮寧臉色一變，拉著他不讓說，高獻斌反而更來勁兒了：“沈姐做了這麽多年，不可能把單跟丟吧？”
青禾心思轉了幾轉，終於是沒能忍住，她回頭看著高獻斌:"我和她說話，輪不到你在這推波助瀾。既然你開口，我也和你算算賬。“
“王廣成、程頌、趙寧、杜明晨都是宮寧找到的人選，你登錄她的賬號，把他們改成你的人，並且推薦給了企業方，你覺得我不知道嗎？”
高獻斌本想火上澆油，沒想到火卻燒到了自己身上，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：“我沒有……我沒有！”
“睿伯的人才庫系統設有權限，所有的賬戶行為都會被記錄下來，如果你堅決不認，我可以拿出證據，如果你認了，希望你停止這樣的行為。”
高獻斌被青禾當面揭穿，面子上根本掛不住，氣得面紅耳赤：“你這是誣陷！你含血噴人！”
他說著就要沖上去，宮寧拉住他：“你別鬧了！”
“我鬧？你怎麽不說她血口噴人！”
“我知道你偷偷登錄我的賬戶，我是沒說，不代表我不知道！”宮寧知道倒不是青禾告訴的，但宮寧一直覺得她很了解自己的男朋友，想著他或許只是項目太急壓力太大，所以雖然傷心了一段時間，最終也原諒他了。
但是高獻斌一直沒有停手。
“你的不就是我的嗎？你怎麽還幫著她？她是你男朋友還是我是你男朋友！”高獻斌一把甩開宮寧。
青禾還有話要說，秦梁卻從外面回來，高獻斌一下子蔫了。
成虹本想對青禾把自己的無名火發出來，沒想到卻把高獻斌給扯了進來，如今見秦梁來了，只能把想說的話再生生咽回去。
青禾把昨天孫盛飛簽的那兩份合同拿出來：“這是孫盛飛和盛興的合同，這一單我沒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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